第十二章

第十二章：会有这种女人
　　审讯室里，杨春林老老实实坐在审讯的位子上。谭如剑坐到主坐上，方中元带着蔡雄以做好了记录准备。
　　于一飞准备问话了，这时谭父走了进来，他们都站了起来。谭父手示让他们坐下。自己边上找了把椅子，不打扰的坐在那里。
　　于一飞正要开口问话。
　　“你们别问了，我都说。”杨春林戴着手铐的双手靠到桌面上说：“我叫杨春林，男，四十三岁，读过初中。本市乾江乡杨家村人。我有老婆有儿女，孩子们都上了中学。父母健在，都是农民。家里有几亩薄地，种了些柑橘。没有什么不良嗜好。就是有时打点牌，还有就是龙清莲找我，我也就与她一起玩玩。我保证，除了我老婆，在外我就这一个女人。”谭如剑他们没想到杨春林会如此坦白。
　　杨春林看着谭如剑他们看他的样子。他就反问：“电影和电视里面那些破案的，抓到人后一开始不是都要问姓名，年龄，性别之内的吗？一问一答的麻烦，我就都直说了。难道这样不好？”方中元低着头在笑。谭父咳了两声。他坐正了，接着做笔录。
　　谭如剑问：“说说你前天晚上的事。”
　　杨春林清楚的说：“前天晚上，我和龙清莲在一起。”马上又紧张起来：“我没杀她！我真没杀她！你们要相信我。我只是掐过她。她晕了过去。”后又低声说：“后来我又把她给救活了。”
　　“你为什么要掐她？”谭如剑严肃的追问。
　　杨春林低下了头。
　　“把头抬起来，讲吧。”谭父很有威严的声音。
　　“好，我讲，我讲。”杨春林抬起了头说：“其实当时掐她我也是一时性急。她就是那种女人，我也不知道我吃那门子醋了。”杨春林停了下来。
　　于一飞说：“接着往下说呀。”
　　“那我就重头讲吧。这样你们也就晓得我是不会杀她的。”杨春林回忆的说：“我们是前年秋天的时候认识的。那一天我到山上的田里看一下种的油菜长好没有。播种后那几天下了一场雨，油菜就发芽芽了。后来的几天就天天的太阳，我去看看晒死了多少，就补种上。我正在田里忙着，就看到龙清莲一个人走到山坡的小路上。我也不知道她是从那里出来的。她喊我，大哥，忙着呢。随后她讲她走的有点累，想到我家的草堆上坐歇一下。我知道是她，因为她的名声不大好，也晓得有好多男人和她都有过那种事。我说，你要歇就歇吧。她就走到草堆边，从草堆里扯了些稻草铺垫边上靠着草堆坐了下来。脱了高跟鞋，说是累死了。当时我心里想：穿着高跟鞋还走到这山里来，准是和那个野男人约会了。我就想快点回去了。她看我要走的样子，就问我有火没有，她想吃根烟。她讲她的打火机没见了。我就走了过去，把打火机借给她。她接过说，大哥坐一下你也来一根。我看着她那个样子，她长的很好看，当时她可能走的有点热，脸红扑扑的。胸口还脱了两颗扣子，胸脯鼓鼓的，乳沟深深的看的一清二楚，她抬头看着我吐了一团烟雾笑说，看什么看？没见过，你老婆没有呀？要不坐下来你也歇会儿，还对我眨了一下眼。我就没有了抵御防线，坐了下来，她递给我一根烟，还给我点了火，她离我是那么近，鼓鼓的胸顶着我。还对我抛了一个昧眼。我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那么的？反正那时我想，这天又快黑了，山路没有什么人走。她又是那种女人。与别的男人睡得我也睡得。我的胆子就大了起来，灭了烟头，手就动了起来。她还半推半就的，我可是火急火燎的。那时我真是色胆包天。她真是让人消魂。她的手。”
　　“说与案子关的重点吧。别回忆你们那些龌龊事。”谭如剑看杨春林说的越来越起劲了。打断了他。
　　“是，是，是。”杨春林知道自己说远了，可是他还的说呀：“完事儿后，她说，大哥你还真行。后来她站起来理一下衣服。我听到有个男人的声音在骂，下贱！不要脸！那会儿她痴的站到到那里了。因为草堆没有好高，就是码到田角上有一人高个样子。我愣是不敢出声的躲藏到草堆后面不敢动。一会儿她坐了下来，我看她眼睛流泪了，就问是谁了。她凶凶的说，管那么多做什么，和你没有关系。我也就没问了，猜想肯定是那个野男人了。反正她这种女人男人有不少。”
　　“后来就也一直没问那个男人是谁吗？”谭如剑不会发过任何一点线索。
　　“没问。”杨春林说：“可以给我喝口水不？”
　　谭如剑示意于一飞去倒。
　　杨春林喝了一口水说：“过了一会她对我说，给我留个电话，有事我好找你。我给她留了我的电话号码。她的电话号码我没要，我是不会找她的，都是她找的我。她存好了电话号码后对我说，没事了你走吧。”
　　“她就那样让你走了？没向你要钱？”于一飞问。
　　像龙清莲这样的女人就是有钱才会陪男睡。就这样让杨春林走了，有点奇怪。
　　“是的。”杨春林说：“她就那样的让我走了。一开始我也觉得怪怪的，她不是都和那些有钱的大老板吗？怎么没向我要钱了。她叫我走我也就走了。我们就这样的勾搭上了。后来的这两年她找过我好多次，到一起就做那事儿，她都没向我要钱。熟了之后我也好奇的问她了。她说，就你这样的农民能有几个钱了，家里有老有小，两个孩子还在读中学要的是地方用钱。你老婆还管的死死的。那天看到我一个人在田里看油菜长了没有，她就骚动心了。她说，如果我是女人，她是男人的话，就把我给强奸了。可是她是女人没那么大的劲，所以就勾引我了。她告诉我说，如果说女人勾引男人上床也算强奸的话，她强奸了好多男人。说完还哈哈笑。”
　　“说说你们前天晚上的事？”谭如剑对龙清莲与杨春林的关系大至的有了解。现在他想尽快知道龙清莲落水前的真相。
　　杨春林解释说：“其实我对你们说这些是想让你们知道，对这种女人，我不会杀她的。又没向我要钱，又没吵着要我娶她，闲的时候，就到一起玩玩，我是不会杀她的。我也不图她的钱，就是一起玩玩。”
　　“那说一下前天晚上你们到一起之后，她去那里了。”谭父锐利的眼光看着杨春林。
　　杨春林有些胆寒起来。说：“前天晚上，我们是前场(集市)上碰到约好了的，到出了乾江一两里的一个农家乐吃饭的。今天刚好又赶场(集)了。”
　　“是不是柴火灶农家乐？”于一飞问。
　　杨春林回忆的样子说：“好像是吧。我也没留意。一般我很少到这些地方吃饭的。老婆管的紧，我身上一般都不会有两百块钱。”说到这里杨春林觉得谭如剑他们很是看不起他，一个男人在家一点经济地位都没有。可是谭如剑他们没有看不起他，只是觉得这样一个男人还到外面玩女人。真是色胆包天。
　　当然不能说是玩女人，就他说的应该是龙清莲玩他了。
　　他接着说：“我和龙清莲一起进的饭店。因为龙清莲的名声，好多人是知道她的。就感觉到那些眼光的蔑视。龙清莲对我说，么管那些，点菜吃饭他们一样收钱的。后来我们点了三个菜和一个汤。帐是龙清莲结的。我和她到一起都是她出钱。我一次都没主动付个帐。因为我想，她和哪个大老板睡一觉，我可能就要做半年农活，她来钱容易。她找我纯是她需要，她这种女人除了那几天女人的日子。她一天都离不开男人。有时还要几次，她才不管你累不累。”
　　“你们接了帐之后呢？”谭如剑问，看来是越来越接近真相了。
　　“结完帐之后，龙清莲说，吃的肚子好胀，走走。我们就沿着河向上走。”
　　“谁提出向上走的？那里可是乡里。”
　　“没有人提，我和龙清莲在一起一般都是她作主。前天是十五，月亮都好高了。所以看起来天不大黑。我就跟着她走，当时我还想，不去城里开房？向山里走，等下如何办事了？是那种事。而且蚊子又多。”杨春林怕谭如剑他们不知道，解释的说。“也许她有安排吧，我也就不问了，一路上我们说说笑笑的走了好远，天完全黑了，但是月亮却好亮，我借月光的亮我看了一下周围，这不是要进我们寨子了吗？她说你怕了。我说我怕什么。还远着呢，我老婆也不会打到这里来。后来她就笑。我说，对面有个草棚子，我们到那里歇会儿去。她说好，我们就过了桥。我们到了草棚外，她从包里拿出了个手电说，先看看，有蛇没有。我就从地上捡了一根棍子，也闻到了不知道从那里飘来的一股花香。龙清莲说是夜来香，很驱蚊子的。还真是的，我们到那里一个蚊子都没有。我们一起进了草棚棚。她用手电照了照，看到草棚里什么都没有，就有一床被子到那里，可能是主人家做工时累了歇会儿用的。我就用木棍敲打着被子，然后担起来抖了抖，证明没有蛇之内的东西。我对龙清莲说，好了，坐下歇会儿吧。她关了手电，草棚也就是那样的。月光直接就照进来了。她坐在被子上说，走的累死了。我就挨着她坐着。她说好热，就脱了连衣裙。其实不热，山里很凉快，何况不远就是河。你们也知道那条河的。她从包里拿出矿泉水出来喝了一口，就放到一边，然后她躺了下去。月光下的女人很是柔美。她又脱的就剩内衣裤了。我那里还忍的住，我们就那个了。她还说我急也不让她歇会儿，我说她是的意引诱我。后来我们又做了一次。她还要，已经都两次了。我没答应，太累了。她倒好，坐起来就打电话，还老公老公的叫着，还说好想他什么的，又说了一些晖话。我听着就起了嫉妒心。她挂了电话对我说，别以为我没男人要。你不行有人行，如果是在城里，她现在就去找那个男人去了。还说了一些肉肉麻麻的话扁我，我听了一腔怒火。那时我也不知道那来的怒火了，她本来就是那种离不开男人的女人，我也不是不知道。就把她按住了掐着他的脖子说，让你说我不行，我掐死你，我掐死你。一会儿她还真就没动了，吓死我了。我以为她死了。”说到这里杨春林擦了一下冷汗，接着说：“我赶紧给她做人工呼吸。后来，她醒了过来，我长舒了一口气，全身都瘫软的躺在那里了。她也静静的躺着没动。但是我听到她在呼吸。过了有一会儿，我问她没事吧。她狠狠的说，还没被你掐死，狗日的你好狠。说完就压在我身上，对我又打又掐又咬的。她很丰满，我们又没穿衣服，她的身体和我不断的接触，我又上火了，一把的将她按倒。我听到她满足的叫喊，让我不要停。完事后我说你这婆娘真难侍候。她倒满意的说，以后我还就要你了。说完呵呵的笑。”
　　“咚咚。”敲门声打断了杨春林的叙述。于一飞站起来开了门，看到一个警员带着小段站在那里，小段身边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一个男人，于一飞不认识。
　　警员对于一飞说了一下情况后，于一飞让警员离去。
　　“一飞哥。”小段喊了他。
　　“小段，有事吗？”于一飞问他。
　　小段说：“这是龙道士，杨大叔带他来找单所，说是他们寨子上有个被吓着小孩子。孩子的家长请龙道士到山上喊魂。前天晚上龙清莲落水的那个时间段，龙道士正好到那里的一个山坡上喊魂了。让龙道士来说一下情况。”
　　于一飞想起了昨天看到的那一堆纸灰。徐湘湘化验结果也说是些香纸了。于一飞对小段说：“等一下，我对谭队说一下。”
　　于一飞进去对谭如剑耳语。谭如剑让于一飞和蔡雄一起去接待室问一下情况。他和方中元还有父亲继续听杨春林讲述。于一飞和蔡雄出去后。谭如剑对杨春林说：“继续吧。”
　　“我讲到那里了？”打断了一下，杨春林忘记自己说到那里了。
　　“以后她还要找你了。”方中元告诉了他。
　　“对，是讲到那里了。”杨春林接着说：“休息了一会龙清莲她坐了起来，穿上连衣裙。我问她去那里，半夜三更的。她说她去解个手。她要我陪她去，我说就到棚子外面解就是了，还要陪，今晚都陪你三次了，我都快死了。她呵呵笑的站起来挎上包穿上鞋就出来了，当时我还说，内衣裤都没穿，是不是有男人到外面等你。她说，解个手，穿什么穿，一会儿回来还要你，难的再脱了。就出去了。我有点累，我眯盹了一会儿。在外面也睡不那么深。醒了，看龙清莲她都还没回来，我就穿上衣服裤子出去看看她是不是摔跤了。可是四周都没有人。月亮好。又看到远处有两个人影向寨子的方向走去了。我心里还骂的说，死婆娘，还真约了男人了。我没有在进棚子，向另外一个方向回家了。”
　　在接待室里于一飞正听着龙道士说前天晚上的事，蔡雄作记录：“杨二公家里有个孙子放牛的时候到山里被吓着了，魂魄丢到山里了。请我去向山神土地要回来。前天十五。刚好是月圆之夜。我就带我的一个徒弟。一起到了山上，摆上香案就做法事，请山神土地开恩放了小孩子的魂魄。主人以酒肉谢了。”说到这里龙道士看着正记录的蔡雄说：“这个，你们城里人又没信就不讲了。你们就问我你们要听什么？我也听到讲昨天早上市政府门前的河里打捞起一个死人。”
　　于一飞说：“那，龙师傅，那你讲一下前天晚上你和你徒弟到山上后看到或者是听到什么没有？”
　　“没有。”龙道士问答的很是肯定的说：“我们穿上道袍，带上法器，再带上东西一些纸，香，酒还有煮好的刀头，就是肉。一路上都不能讲话的。要做的事，我出来之前，我就吩咐好徒弟了的。到山上后就摆上香案，烧香请神。”
　　“你可以讲一下你具体是那么做的吗？”
　　“这个你们又不懂又不信。讲了又什么用？”
　　“我是问你有没有挥舞之内的动作？”
　　“当然有。”龙道士喝了一口桌上倒好的水说：“做法事，不光要请本地的山神土地了，还要请四方神，拜五方位。用法器驱赶那些来要酒吃的孤魂野鬼。这些你们是不信的。不过前天晚上喊了之后，杨二公家的孙子今天早上就吃饭了。脸色也好看了。”
　　于一飞不相信的问：“他们家就没看医生？”
　　“看了，也到乾江医院看了。回去后村医生天天到给孩子打针药的，都没见好。”龙道士说：“我一去，孩子就好了，不过孩子的奶奶说了是神医两治了。”
　　“后来呢？”于一飞不想与龙道士争论谁治好了孩子。
　　——未完——